狠,因为他们是手无寸铁的群众!”
“哟,明煊,你狠心还得看人那?”杨彪冷笑一声。
“杨总经理你说对了,所以我现在问你,爷爷把电子公司交给你管理,你到底是怎么管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顾明煊厉声道。
杨彪又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不好意思,昨晚多喝了几盅,家里人怎么叫都叫不醒,现在不是来了吗?”
“告诉你!这次事故你该负主要责任!并亲自向死者家属跪地道歉!”
“哎,我说侄儿,我虽然是老爷子的养子,可排起辈份怎么说我也是你叔叔,你做事能不能别这么冷酷无情?电子公司是我在管,但我会想它出事故吗?”
“挪用公款,管理散漫,责任不到位,没有加强防范措施”顾明煊严厉地给杨彪数落起了多项应承担的责任,拳头捏得紧紧的。
杨彪不服,当场与顾明煊争论起来,黄澄见状,立刻给顾锦成打电话,而季峰则挥手让两名保镖把杨彪拉走了
一份美好的思念被这起争吵打得七零八碎,顾明煊不想把情绪带回到凌沫雪身边,遂转身又走向了招待所。
此时,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雨,淅淅沥沥地拍打着楼下的芭蕉叶。
顾明煊洗了澡,坐在阳台上吸着烟,季峰拿着文件夹给他汇报厂房损失情况
突然,楼下一名保安冒着雨朝他们所住的五楼挥了挥手,“总裁,有人找!”
顾明煊一怔,疑惑地站起来朝下望,季峰也凑上前,当他看清来人时,墨眸顿时瞠大,惊叫:“总裁,是凌小姐!”
凌沫雪?
我的雪儿?
顾明煊也看到了,手中的烟支蓦然掉地,冷峻的脸变得生动起来,他想笑,却扯了扯唇没笑出来,只是宛如黑曜石一般的墨眸灿亮得堪比天星。
他转身进了屋,随手抄了件外套拿上,飞快地奔出了房间。
“明煊!”凌沫雪站在喷水池旁边,任凭细雨飘洒在脸上,透过雨雾,她眨了下**的羽睫,激动地叫喊,“明煊”
她全身湿透了,黑发湿湿地裹着小脸,雪白得无一点血色。
但她的眼睛是清亮的,就像浸润在水里的黑珍珠。
她的脸也是笑的,粉红的唇颤抖着,泪水与雨水不停地滑落过唇角
“雪雪儿!”顾明煊叫出了他最想叫的名字,扑过去,衣服披落在凌沫雪肩上的一瞬,双臂已把她紧搂在怀里。
“明煊,我就知道知道你不会,你不会”
凌沫雪哭了,一天的苦闷,忧伤,愤懑与委屈,此时全化作了泪水。
她把脸埋在顾明煊的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顾明煊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会儿亲她额角,一会儿又亲她的耳朵,嘴里激动地呢喃,“不哭,不哭,我们见面了。”
凌沫雪抬起头望着他的脸,想笑,却又止不住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