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巴掌异常响亮。
凌沫雪大概是太震惊,心绪紊乱,所以没及时回避掉这一耳刮子。
赵琴见她不还手,又没吭声,气焰更加嚣张了,拽着她的手臂还想撕她的脸。
可手指还没碰上凌沫雪的脸,自己的脸上突然挨了一记
啪!
“臭婆娘!你还嫌家事不够丑吗?”
凌中孝甩了妻子一巴掌后,把凌沫雪护在身后,一张瘦削的脸气得铁青。
“你好意思把责任推到雪儿身上?瑶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纯粹是你纵容的!赵琴,假如瑶瑶有个三长两短,以后的日子我不会再见你!”
凌中孝把话说绝了,震愕得赵琴两眼呆滞,差点瘫倒在地。
“雪儿,对不起。”凌中孝回过头,爱怜地摸了下她的脸,“疼吗?”
“爸,我没事。”凌沫雪鼻子发酸,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家里,父亲是真心爱自己的亲人。
半个小时后,凌梦瑶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说她手上的伤口已经缝合了,但心理上的伤口还需要家人好好安慰和照顾。
赵琴流着泪急急地问:“医生,那她肚子里的胎儿会不会受影响?”
“只要大人没事,胎儿影响不大,所以,让女孩尽快恢复健康,树立起生活勇气是最重要的,心病需要心药医,接下去还得靠你们家人好好照顾她。”
医生说完就走了,凌梦瑶也随即被推入了病房。
她一直闭着眼睛,左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凌沫雪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味私生活向来放荡的凌梦瑶真的会为穆少枫自杀殉情?
这似乎太可笑!又太天方夜潭了。
但,事实又证明她凌梦瑶确实这么做了。
凌中孝看到大女儿这样,心里难受死了,他抹了下眼角,拉了拉凌沫雪的手,“雪儿,你跟爸爸出来一下。”
走廊的窗口,凌沫雪双手抓住包带,目光落在父亲的脖子上,见那儿除了撕扯的伤痕,就是一块块淤青。
心,疼痛难忍。
她难过地问:“爸,这两天,她们母女是不是欺负你了?”
凌中孝连忙拉了下领子,摇摇头,“没有,没有。”
“爸”凌沫雪的喉咙底哽着一股哭气,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打转,还需要再问吗?赵琴在家里肯定跟父亲打过架了。
凌沫雪对父亲真是说不出来的心疼,她哽咽道:“爸,你有话就说吧。”
凌中孝点了烟,狠吸了几口,才喑哑出声,“雪儿,爸爸也没想到你姐姐会这么死心眼,所以,爸爸还是想求你去找一下穆二爷,让他过来看看你姐姐,行吗?”
凌沫雪忍住眼里的泪轻咬住嘴唇,望着父亲痛苦又哀求的表情,她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下头
她可以断然拒绝赵琴母女,却无法无情地回绝这个可怜的父亲。
落叶飘零,秋夜沁凉。
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凌沫雪站在国际酒店的广场喷水池旁,抬头望了眼高耸入云的大楼。
穆少枫正在十二楼的总统套房陪白露的母亲夏燕妮聊天,袋里的手机一响,他马上站起来,恭谨地说:“舅妈,我有事得先走了,明天我过来再陪你吃饭。”
夏燕妮微微一笑,优雅地朝他点了下头,“好,你先回去吧。”
白露趴在床上玩电脑,听到关门声,她抬起头,朝坐在床沿上的母亲做了个鬼脸,“妈,二哥肯定去见他喜欢的女人了。”
夏燕妮微愣,“他有喜欢的女人?”
“嗯,”想到凌沫雪,白露便坐好了身子,饶有兴趣地说,“妈,那个女人我也认识,她叫凌沫雪,我跟她已经好得像一对亲姐妹了,她很漂亮,我跟她很投缘。”
“是吗?”夏燕妮欢喜地摸摸她的头发,微笑,“那看来你俩还真的有缘。”
“妈,你看到她也会喜欢的,因为她长得有点像你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