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左右,赵琴才慢吞吞地跟着季峰走进了酒店,来到了一间豪华包厢。
包厢里一张西餐桌铺着白色的桌布,上面放着明净的高脚玻璃杯,还有两瓶高档的红酒。
赵琴也算见过大世面,眼睛一瞟,就知道那两瓶酒是82年的拉菲。
她眯眼,冷嗤地勾起唇角,举目望向高挺在窗边的俊美男子
男子身着黑色的西服,面朝窗户,身姿俊逸非凡,背影浮动着一股冷寒的气息。
“顾总。”她叫了声,但男子没动。
她纠了下化着淡妆的粉脸,隐隐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都说顾明煊真狠起来,跟他老爸一样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作为凌沫雪的继母,她多少有点担心与胆寒。
于是,她收起那份自我与傲慢,吸了口气,柔缓了语气,“顾总,你找我有事?”
顾明煊这才慢慢地转过身,眼神凛冽地扫了她一眼,淡漠地指了下椅子,“坐吧。”
赵琴小心地坐到椅子上,两手抓着爱玛士包包,抬眸朝门口望了眼
那儿,站着两名高大壮实的保镖,气势冷霸,像两尊冰冷的雕塑。
顾明煊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开门见山,“说吧,你需要什么条件?”
赵琴一笑,努力让自己保持住优雅与冷静,“顾总,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别跟我绕弯子,你很清楚我找你是为了什么!”顾明煊语气陡然严厉。
赵琴心中微微颤抖,她清楚,自己惹恼了眼前的男人,指不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目前凌梦瑶还没有嫁给穆少枫,她想强硬恐怕也太早了点。
“顾总,你是想询问我丈夫的病情?”
她微微一笑,故作淡定地捋下了鬓发,然后说,“也是,我怕雪儿过于担心,所以他父亲生病这件事我隐瞒了她,是我不对。”
顾明煊冷沉着俊颜,垂着眼帘,一只手放在桌上旋转着手机。
凉薄的唇紧抿着,隐隐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赵琴看他不动声色,又小心地说:“昨天晚上雪儿来询问过我,但因为她姐姐突然出事,我们的谈话就终止了。”
“说重点!”顾明煊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眉宇间染着薄怒。
显然,他不想听废话!
赵琴紧缩着心,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牵强地扯出一抹笑,“顾总,那个她父亲下午就回来,雪儿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顾明煊微愣,慢慢抬起头,冷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赵琴不敢碰上他的视线,慌忙不迭地点了下头,站起来说:“这事是真的,我丈夫昨天只是被我家亲戚接走了,听说亲戚邻居是个土郎中,手上有个偏方,所以就把他接过去看看再过一个小时,他的车子就该到家了。”
顾明煊听完,转头朝一旁的季峰使了个眼色,季峰颔首,走过去打开酒瓶,拿起高脚杯倒了半杯酒,再拿盘子里的一枚小勺拦了下,才放到赵琴跟前,“喝吧。”
赵琴盯着杯里的酒液,突然发现颜色慢慢变了,明明是紫红色,却慢慢在变绿。
她吓得两腿哆嗦,脸色越来越白。
抬头看了眼镇定又冷若冰霜的顾明煊,她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顾总,对不起!我以后以后不会再为难雪儿,不会再欺负她,一定会一定会对她好的。”
顾明煊听完冷冷一笑,走过来提起她跟前的椅子,又重重地撂在地上。
“说!五年前你对她做了什么?”
五年前?
赵琴又恐慌地了了眼桌上的玻璃杯,又发现那杯里的颜色变得更浓了,显然,那小勺子有问题,酒里拌了什么东西进去。
她的心颤抖得快不能呼吸。
“顾总,五年前五年前她只是喝多了酒,我没对她做什么。”
奇怪,他怎么会追问五年前的事?
“季峰!把酒给她,让她喝下去!尝尝是什么滋味!另外,让她交出那个破协议!”顾明煊冷扫赵琴一眼,甩手离开。
“啊!不要,不要啊唔!”
顾明煊走出包厢,听到了赵琴杀猪般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