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浑身一震,脸色青白得更加难看,她眼睛乱晃,不知道这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你是谁?是谁?”她辨别不出谁的声音,慌乱地发问。
“别管我是谁,我现在要听你解释,否则,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想着来抓自己的人是顾明煊的手下,赵琴颤声道:“你是顾明煊?”
顾明煊没应答,赵琴就急急地辩解,“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你说的那项链是我在南海观音寺买来的,我问心无愧。”
“经过我们调查,南海观音寺卖出的所有项链都是正品,且无害无毒,你的项链为什么会含有大量的苯?”
哐!赵琴坐的椅子翻了,折弯的双臂好疼。
她无法站立,纠着一张消瘦的脸斜躺着,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你们是想报复我吗?是不是想替凌沫雪报复我?”她嘶吼,极其愤怒,“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丈夫都死了,我小心谨慎地过日子,怎么可能有害人之心?”
“赵琴,你别说得好听,有没有害人之心你自个最清楚!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故意把项链交给顾夫人,为的就是毒害凌琦月?”
想到女儿差点被赵琴所害,顾明煊的语气更为冷冽,声量也高了,震得小房间里“嗡嗡”直响。
赵琴的心不停地颤抖,她想逃避束缚,可怎么移动挣扎都没用,她使劲地踢腿,眼里有恨恨的光芒,咬着牙,她两眼如狼一般地扫视着左右
“你在哪?在哪?有种就出来!”
她话音刚落,门突然“嘭”的一声被踢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踏黑色皮靴,面容冷艳的凌沫雪。
凌沫雪俯身一把抓起她的衣襟,眼神冷冽,声音威压气愤之极,“老巫婆!我想不到你的心肠比我想像的还要毒!你害我不够,你还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手!你还是人吗?还是人吗?”
凌沫雪双目血红,眼底有泪光在闪。
赵琴心惊胆颤,但面对凌沫雪,她依然表现出“姜是老的辣”那副泰然姿态,冷冷一笑。
“凌沫雪,你和你丈夫把我弄成这样真是缺德绝情啊,我想你养父在地底下知道你这么对待我,他也会哭的!”
“你别提我父亲,我父亲早后悔娶了你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呵呵你错了,你没有回来之前,我们夫妻和睦相处,相敬如宾!后来,就因为你回国才多了烦事!造成诸事不顺!是你,是你给我们凌家带来了灾难,让你父亲背负了更大的压力才患了重病!你敢说他的死你没有一点责任吗?”
一番激烈的话成功地把凌沫雪的愤怒化作了悲痛与自责,想起父亲,她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错,她曾经自责过,如果她不带孩子回国,或许父亲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老巫婆,你别转移矛盾,现在是让你交代犯罪事实!”顾明煊厉声道。
凌沫雪眼神一晃,注意力又对准了赵琴,她用力地拎起她,“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为什么?”
“我没有害她!”
啪!凌沫雪一个巴掌甩过去,泪水却涌得更多。
“你害我害了多次,我一次次地原谅,一次次地放弃用法律来惩罚你,就因为看在父亲的面上,如今,你还想拿去世的父亲压我!我告诉你,为了我的儿女我不会再受你的盅惑和亲情压制,这一次,我若查出真相,一定把你绳之以法!”
赵琴听完并没有畏惧,她淡淡一笑,“凌沫雪,你这样做会后悔的!你会受到你父亲在地底下的诅咒!因为我再坏也是他的老婆,我不可能害你的女儿!”
“你还想狡辩?你故意送酸菜项链就是想让她苯中毒!谁都知道中毒后孩子最危险的最痛苦的要面对什么,或病或死所幸我没有给她戴,要不然,我的女儿真会被你谋杀!”
想到这一点,凌沫雪的心头就冷不丁打寒颤。
细思极恐啊!
“真是可笑,我要害你女儿会做得这么明显吗?我还有一条项链是准备给梦瑶孩子的,如果我害酸菜,那不是也想害我的亲外甥?”
“你另外一条项链在哪?”凌沫雪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在家里,如果你需要,我立刻回去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