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雪睁着眼睛,一时忘了呼吸。
窗帘未拉开,落地灯光淡淡地披在他身上,反衬出他那张绝美的容颜阴鸷清冷,眼里却有灼热的火苗在跳跃
她无力反抗,慢慢地闭上眼睛,软绵绵地接受着男人肆意地亲吻。
衣裙凌乱了,男人修长的手指贴上了她光滑的肌肤
当她呼吸将窒,无力地靠着门快要瘫倒下去时,男人的唇又慢慢移开了。
他抬起撒旦般俊美邪魅的脸庞,红着眼睛粗哑道:“说!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男人!现在想要我爱你!”
凌沫雪仰着玉白湿润的脸,一双染着薄雾的清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我心里只有谁你不清楚吗?”
“我现在不清楚了!我糊涂了!”
凌沫雪摇着头,“不!你很清楚,你只是放不下你高贵的自尊,放不下你的脸面!你在折磨自己!”
“住嘴!”
“我要说唔!”嘴再次被丈夫用唇封住。
随即他眼睛冷锐又暗潮汹涌地盯着她。
凌沫雪紧紧地闭上眼睛,全身涌起一股热潮,脸慢慢地红了。
她感觉羞涩,也讨厌极了自己的身体面对着丈夫时会如此敏感。
她咬住唇,努力不想让自己有所反应。
脸,绯红的脸又热乎了几分。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想不想?”他眉宇紧拧,已经隐忍到了极点,低吼。
这话让凌沫雪蓦然生气,她睁开眼,喑哑道:“顾明煊,你如果觉得这样才能羞辱到我,才能发泄你心中的愤懑,那就随你吧。”
“羞辱你?”顾明煊幽深的墨眸闪烁出了恼火。
“是!因为你一直在生我的气不是吗?你生气我跟穆少枫走得太近,你生气我笨,生气我不听你的劝告!你还可能在生气自己!所以,你想找一个人来发泄!”
“发泄我可以找别的女人!”
凌沫雪推开他,扯好自己的衣服,凛然地回敬一句:“对!你昨天晚上就找了!既然找了,我不计较你再出去找一次!”
“你”她竟然指责起了自己?
“顾明煊,其实你心里就像明镜似的,只是你现在无法斗过自己的心魔,”凌沫雪难受地抹去脸上的泪,吸了吸鼻,“既然你还不想面对我,你看到我就那么讨厌,那我走!权当我没来过!”
说完,她又气呼呼地推了顾明煊一把,到沙发上拿起包,帅气地一把拉开门
一脚跨出去,她又扭头瞪住他,“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送来的粥请你喝完!”
这是什么话?
顾明煊墨眸一瞠,想喝斥她,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他伸手握住门把,唇角微颤,指尖泛凉
是啊,自己的心里驻着一个“魔”,一个情魔,一个爱吃醋的情魔!
他烦躁地踢了门一下,最终没有打开门去追小妻子。
进了浴室,他冲了个热水澡,再出来,他的神情已恢复了自然与清冷。
拎起凌沫雪放在床柜上的白瓷保温瓶,他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迎面扑来,令人胃口一敞。
捧在手里,他仰脖喝了口,发觉是胴骨熬的粥,鲜美,浓稠,不甜不咸,淡醇的味道却非常适合他的口味。
想着她可能天没亮就起来熬粥,顾明煊的心湖蓦然漾开了一丝涟漪,渐渐地,他冷凝的眉宇舒开了。
拿了只碗,他把粥全部倒了出来,一口接一口地喝。
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他真的很饿,而他心里很清楚,小妻子之所以拒绝他,为的就是不伤了他的身体。
而此时,凌沫雪一个人来到了东方广场。
她裹着一件米色风衣坐在一张椅子上,望着早起的大叔大娘们在晨练,偌大的广场,这儿一堆人,那儿一堆人,演绎着不同的锻炼招式,真让人眼花缭乱。
一位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大娘练完了花式剑,抹着额头上的汗走过来也坐到椅子上,扭过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凌沫雪。
“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关心道。
凌沫雪涩然一笑,“没有,只是一点点小感冒。”
“那你还坐在这儿受风?要是受了寒风感冒,赶紧回去熬点红糖姜汤驱驱寒吧。”
“谢谢大娘。”凌沫雪起身,朝她感激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