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跟我谈?”楚磊想到刚才夏燕妮不下车,拒绝与他见面,这声音都哽了,“她不会的,她变心了,变心了。”
忘了这么多亲人,唯独把她的形象刻印在心头,这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可是心爱的女人竟然对自己如此冷漠无情。
蓦然间,楚磊有种生无可恋,悲观绝望的挫败感。
“爹地。”看到父亲眼底里的一片晶莹,凌沫雪心里一酸,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这么强悍,威风凛凛的一个冷酷男人,此时却为一个心爱的女人动了容,垮了双肩,着实让她感动又同情。
唉,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非就是情伤。
只是父亲啊,我是你们孽缘结的果。
楚磊最后还是没进别墅,当管家把他的行李箱送过来时,卫兵拿上,他就告别凌沫雪,带着他们走了。
今天下了飞机,他原本想坐顾锦成派来的车去顾家,没想到楚春霖同样派了车来接他。
楚春霖说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一定让他回家吃团圆饭。
于是,他就跟自己的弟弟回了楚家,却忘了行李还在顾锦成的车上,吃了晚饭后,他又想念自己的女儿和一双宝贝,遂让人开车送自己过来。
没想到,他会在这儿遇上夏燕妮。
“雪儿,你爹地是不是已想起妈妈了?”当凌沫雪回房时,靠在床头休息的顾明煊问。
因为身体要休养,陈怡兰阻止他出门受风,所以,他就没有出去送白尚风一家人,但楼下的争吵,他还是透过窗听明白了一二。
凌沫雪摇摇头,“也不算想起,他只是说心里面有妈妈的印象,肯定妈妈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却不知道妈妈叫什么名字。”
顾明煊听完,彼有同感地说:“这就是刻骨铭心吧,就算失忆,心爱过的人也会记在心里的。”
凌沫雪一笑,深情地望着他,心中甜蜜,“就像你。”
“当然。”顾明煊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子,又拍了拍另一半的床,眼里有一小簇火苗在蔓延,“快洗洗上床吧。”
凌沫雪脸一红,嗔道:“不准不听话。”
顾明煊赖皮,“你想哪儿去了,我很纯洁。”
凌沫雪娇羞,撒娇着擂他胸口,“我明明看到你的眼里冒出一个色字,还想否认?”
顾明煊趁机抓住她的小手,凑到嘴边亲吻一口,迷魅地眯起修长的墨眸,“难熬嘛,就抱抱不行吗?”
“能克制?”凌沫雪不敢相信。
“能,在洛杉矶这么长时间下来了,你不是不知道。”
他盯着老婆,眯起的眼魅波流转,眼神充满了诱惑力。
凌沫雪感觉自己再多看几眼就要沉沦了,遂赶紧抽了手,抓起睡衣说:“我去洗澡。”
顾明煊见状,高兴地说:“老婆,你洗快点。”
接下来,他很开心地拍拍被子,挪挪枕头,脸上充满了喜悦,心里也甜丝丝的。
然而,当小妻子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时,他的母亲像算好了时间似地敲响了他们的门,凌沫雪擦着头发走过去打开门,“妈。”
“雪儿,你去客房或跟月儿睡吧,让明煊一个人睡,好吗?”陈怡兰微笑道。
凌沫雪明白了,红着脸点头,“好的,妈。”
顾明煊睁着眼睛,喜悦的心缓缓下降,“妈”
“嘘,别吵了,早点睡觉。”陈怡兰一把拖出凌沫雪,朝他作了手势,补充两字,“晚安!”
呃顾明煊抚额。
翌日清晨,朦胧中的顾明煊感觉自己的脸上有软绵的指腹在移动,鼻端萦绕着淡淡的奶香味,薄唇一勾,他动了动长长的眼睫。
小酸菜发出了清浅的笑声,小手指轻轻地拔拉着他的眼睫毛。
“啊嗷”顾明煊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张嘴咬住了她的小手腕。
“呵呵”小酸菜放声大笑,“爹地,爹地,是我啦。”
顾明煊睁开眼睛,笑意浅浅,眼里满是喜爱与娇宠,“早安,宝贝。”
“早安,爹地。”小酸菜抬脚上床,穿着还没换下的小睡衣就钻进了父亲的被窝里,眼睛灵动地扑闪着,“以后我来陪爹地睡。”
顾明煊想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