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阮萌真的不敢动。
她的腰被这个危险的人揽着,人几乎是趴在他的胸前。
她想动,也动不了。
这个姿势太尴尬,阮萌心中有种出了墙的罪恶感。
“贼”既然身体已经好了,那就赶快走吧,不杀她也别给她带来麻烦。
阮萌的手推拒着,可是看起来只是徒劳无功的折腾。
两只手臂被压在他胸前,也是动都动不了。
“你放开我!”
声音憋闷憋闷的,阮萌觉得自己真的要被郁闷死。
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摆脱了奇葩家人,结果这里还有个怪人等着自己呢。
糟心。
兰陵王觉得她这个样子乖乖地还挺可爱,他呼吸了一口把因为她蹭来蹭去带来的某种冲动压下去。
手一松,阮萌立马像个兔子一样从他怀里蹦出来,呼呼地喘着气。
一双眼睛瞪着兰陵王,她真的想把这个恩将仇报的人用她犀利的目光杀死!
她不计前嫌地给他包扎伤口,结果他的报答就是把自己捂死?!
结果她就看到了兰陵王的脸,突然一切指责的话再说不出口。
面对过于美的人儿,没有人忍心拿苛责的话去伤害他。
有种美,不妖不艳,柔而不弱,柔儿不娇,雌雄莫辨模糊了性别。
五官清晰雅致,柔和的线条模糊了冷硬的棱角,眉心间的冷厉却如锋芒丝毫未少。
唇银红,肤若玉。
明明是美人儿,身材却是一顶一的男人,八块腹肌在斑驳缠绕的纱布上仍能看的清楚。
紫色的半长发披在身后,几缕纠缠在胸前,垂在白色的纱布上,发尾缱绻在他胸前朱红的两点上
阮萌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他靠在床上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随手放在身侧,上身缠着纱布,腿随意地搭着。
阮萌的单人床被他一个人就占得满满,阮萌看着他裹在黑色长裤下的双腿,总觉得她的床根本装不下这两米二的长腿。
从天而降一个美男,就这么躺在自己的床上
阮萌表示:无福消受tat
诱人犯罪么?
不会好好穿衣服么?
兰陵王:衣服破了。
阮萌扭过头头,再看下去绝对会出问题,眼不见为净。
当务之急是把这个美丽的麻烦请出去。
“壮士你身体好了,就走吧,我家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这是撵人了,偏生兰陵王好像没听出来,还在盯着阮萌看。
这个女人再一次无视了他的外貌。
他从小美貌惊人,天生如此,他为此很不喜。
没有那个大男人愿意被人当作女人,还被女人甚至是男人死死盯着看,倾慕或者是带着欲望的。
尤其是当了杀手之后竟然还有人见了他的脸伸着脖子等着被杀,就为了离他近点看的清楚。
后来听了阿沐的建议,他带了面具,才做了一个正常的杀手。
阿沐就说过——
“世人知道韩子高貌美,乱兵见了都不忍杀他,却不知道我们高长恭可是比那韩子高还美的三分,啧啧。”
他是个男人,要那美貌做什么?!
他是要杀人的,可不是留着让人“不忍杀”,简直是一个笑话。
从此之后他便很少用真面示人,只是这个女人见了他的脸就两次,却次次无视他。
想到这里,他再认真看着阮萌,却发现这个女子竟然扭过头去,不屑看他。
他本来想离开不给她带来麻烦,却听到她那么急着撵他走。
他还就不走了。
只有他不想呆的地方,还没有被人撵走的地方。
“长恭。”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阮萌没反应过来。
长工?
怎么救了他一次不够,还把她当长工了,以为他是地主啊?!
兰陵王不管阮萌怎么想,长臂一展手中便握了把匕首。
“你看到了我的脸,必须照顾我。”
“我可以给你钱,不然,杀了你。”
“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