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心情,一个人回了屋。
庭院深深,落叶仍厚厚一层。
张良站在门外,眯着眼睛看着寂静的庭院,第一次觉得太静了些。
右手缓缓伸起,落叶在地上打了个旋,仿佛地下有个漩涡将这些落叶吸了进去。
不一会,地面就恢复了干净,连尘土都消失殆尽。
张良再次踏入庭院,庭院中的风沙沙,他额前的发也随之轻摆。
绿叶在他身边落下,却像被减缓了时光,在他身边停滞,在他离开后才缓缓落在地上。
白色的短发略凌乱,唇角的笑意像隔着一层模糊的玻璃,连温柔都像是假的。
老夫子的话他自然明白,他甚至比老夫子更明白毁灭之神是谁。
那是姜子牙用一生的世界去寻找的神。
据说她有比女娲更加强大的力量,而且更加的深不可测。
她代表着毁灭,她就是邪恶的么?
她再次出现,就一定要被封印么?
在他知道的史书中,毁灭之神被冠上了三头六臂面目可憎甚至一张口就能吞掉九州山河的可怕形象
所有的历史里,毁灭都是被憎恶的,是与善相背的,是可怕的
但是有谁想过,毁灭之神也许是个带着点坏,带着点可爱的孩子?
女娲自称创造了世界,可是毁灭之神她的目的是为了毁灭么?
史书从来事由胜利者来编写,用来欺骗后人的工具。
史书说,毁灭之神战胜了创世的女娲,最终自我封印。
若是真的胜了,为什么历史却被涂抹成现在这般。
毁灭之神,你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
白陌,你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
张良叹口气,抬起头。
阳光和煦,他站在树叶都静止的庭院中,整个人如同被雨打湿的油画。
阮萌回来的时候,有种迷一样的做贼心虚感。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啊,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里面是空的,阮萌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失望。
再次将门闭上的时候,阮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很轻的声音。
“知道回来了?”
阮萌回过头,张良正擦着头发从屋内的浴室走出来。
修长的手指按着毛巾,白色的毛巾吸着湿发上的水,发上的水仍有几滴沿着他的眉心滑落下来。
发丝凌乱地贴着额头,没有了眼镜的伪装,他的眼中有种难言的危险,这是他是由他能够掌控一切的强大带来的威慑。
当他睨着眼睛看你的时候,世界仿若又扩大了,瀚海星辰,你只是一粒微尘。
但当他温柔看你的时候,世界仿若缩小了,山川浩渺,不抵你嫣然笑颜。
张良很少有man的时候,一本厚书一身书香一脸禁欲完全掩饰了他的好身材。
他只穿了条宽松长裤,修长笔直的腿仍能够看出明显的线条。
胸膛因为长久不见阳光而过分的白皙,但是肌肉的轮廓却仍然漂亮。
看起来羸弱,身上肌肉线条却清晰分明,同时又不是那种肌肉男式的夸张。
他很帅,很美。
尤其是在他擦头发时,他歪着头,眯着眼睛看阮萌,眼尾微挑间都是无声的邀请。
阮萌想要前进的脚步就那么声声停下来,一切想说的话都像是被无形的手遏制在咽喉中,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是同样的,张良擦着头发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
他也被惊|艳了
今天的白陌,穿了条裙子。
紫粉色的裙子裙摆似花瓣,又很短,堪堪遮到雪白的腿根。
两条纤细莹白的腿笔直修长,怯生生地暴露在他眼前。
衣服上身是很过分的抹胸设计,一根浅色的系带挂在脖子上
阮萌虽然没有胸但是那锁骨也展露无遗
张良花了好长时间爱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