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臣缓缓说道:“各位不必担心,本官并不会将这些罪证全部曝光,本官目前仅只是要对付那些走私商人罢了,至于那些涉案的朝廷官员,本官还不打算动他们,甚至不会将自己掌握他们罪证的事情传扬出去,只当自己并不知道他们的罪责,留到日后再逐一对付……”
说完,赵俊臣微微一叹之后,感慨道:“虽然,在这件事上,咱们乃是代表着朝廷大义,乃是正义的一方,但本官也知道,自古以来,胜者往往并不是正义的一方,而是实力更强大的一方!所以,本官在拥有足够实力之前,并不会轻举妄动!”
听到赵俊臣的这番言论之后,众位幕僚皆是表露出了钦佩之色,既是钦佩赵俊臣的理智与冷静,也是钦佩赵俊臣能够讲出这么一番道理。
于是,众幕僚以李传文为首,纷纷向赵俊臣躬身应是,并且也趁机称赞了赵俊臣几句。
心中的担忧消散之后,李传文突然想到了一件正事,向赵俊臣请示道:“大人,按照您的构想,徽浙商人们举报了走私罪行之后,就可以得到这名走私商人手下三分之一的船只,但如今,大部分走私商人都是被多人同时举报,却不知这般情况应该如何解决?那些奖赏是给最先提供罪证情报的徽浙商人?还是所有提供罪证情报的徽浙商人平分这些奖赏?”
赵俊臣没有任何犹豫,说道:“自然是所有提供罪证情报的徽浙商人平分奖赏!我的那些提议,只是想调动那些徽浙商人的积极性,让他们踊跃检举自己曾经的同行,但我也并不希望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得到太多的好处、实力扩充太快,否则就容易尾大不掉了。”
李传文点了点头,依然赞同赵俊臣的想法,答道:“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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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众位幕僚就打算按照赵俊臣的吩咐,继续去整理资料了。
然而,赵俊臣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对了,你们刚才说,今晚总计收到了八十二名走私商人的罪证情报,但最终只能抓捕其中八十一名走私商人,却为何还有一名走私商人无法抓捕?”
李传文答道:“回大人的话,这名走私商人名叫李泽全,乃是苏州一位小有名气的商贾,此人一向是谨慎小心、少有破绽,咱们收到的诸多罪证情报之中,与他有关的总共有十一条,然而全都只是尚未证实的猜测,并非铁证,所以咱们若是想要定他的罪,恐怕有些麻烦。”
“哦?走私商人之中,竟还有这样办事谨慎的人才?三十七位同行,竟是无一人可以提供他的切实罪证?……李泽全,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赵俊臣缓缓说道。
李传文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听过此人的名字,也许是因为此人的儿子名叫李纯臣,乃是今科殿试的二甲进士。”
“李纯臣?”赵俊臣若有所思,轻声说道:“原来如此,确实是虎父无犬子……”
事实上,对于李纯臣此人,赵俊臣一向是十分重视。
当初,李纯臣参加殿试的时候,所写的那份试题可谓是吓了赵俊臣一大跳,此人建议德庆皇帝开启“风闻言事”之策,不仅要降低朝廷官员上呈密疏、弹劾朝臣的标准,而且官员们从今往后弹劾朝中大臣,也不再需要切实证据,更不必为自己的弹劾奏疏负责。
若是德庆皇帝当真是采纳了李纯臣的建议,那么朝中百官马上就会迎来“朝中何人不被参,朝中何人不参人”的局面,到了那个时候,德庆皇帝手握朝中百官的无数罪证,自然是皇权大增。
所以,对于李纯臣的建议,德庆皇帝自然是心动了,只因为这般建议必然会受到百官抵制,所以德庆皇帝还没有切实行动罢了。
自从殿试结束之后,李纯臣就一向是表现低调,德庆皇帝似乎也早已经忘记了他,但赵俊臣却知道,德庆皇帝只是在冷处理李纯臣罢了,就早晚都会重用于他!
只是,赵俊臣却没想到,自己竟是在这个时候再次听到了李纯臣的消息、
显然,不论是李纯臣,又或是李纯臣的父亲李泽广,都不是简单的人物,需要赵俊臣暗中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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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