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果然是发展致富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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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赵俊臣与许庆彦已是把所有信件与公文尽数焚烧完毕。
然后,两人刚刚是洗净了脸上的灰尘之后,就听到幕僚牛辅德敲门禀报道:“赵大人,车马与行囊都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都可以启程返京!此外,梁阁老与花马池营的众位官员听说您即将要离开之后,如今已是聚在了花马池营的东门,想要向您送行!”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说完,赵俊臣就推门离开了房间,向着总督府外走去。
在那里,左兰山与鲍文杰皆已是准备妥当、等候赵俊臣多时了,他们会与赵俊臣一同返回京城。
见到了左兰山与鲍文杰之后,三人相互间稍稍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各自坐入马车,赶去了花马池营的东门。
就像是牛辅德所禀报的那样,花马池营自梁辅臣与李如安以下,所有官员皆是汇聚于此,翘首等待着赵俊臣的出现。
所以,抵达了花马池营的东门之后,赵俊臣就再次下了马车,与众位官员逐一告别。
梁辅臣见到赵俊臣现身之后,一向严肃的老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主动说道:“赵大人的身体可是康复了?为何是这般急切返京?不妨再歇息几日较好。”
赵俊臣也恢复了此前见到梁辅臣之际的恭敬模样,笑道:“多谢梁阁老的关心,晚辈的身体尚未康复,但终究是恢复了一些力气,勉强是可以启程上路了!陛下的那份圣旨之中,明确要求晚辈尽快返回京城,这几天的休息就已经算是抗旨不遵,却是不敢再有耽搁了!”
梁辅臣缓缓说道:“赵大人走的太急了,老夫原本是打算摆宴送行的,但收到消息的时候,赵大人的仆从们已是准备好了车马行囊,说是即刻就要出发,老夫仓促间毫无准备,只好是带着众位同僚赶来这里送行了……唉,赵大人不说一声就要离开,实在是太见外了。”
赵俊臣的态度愈加是恭谨谦逊,道:“多谢梁阁老的费心,晚辈感激不尽!但晚辈不敢再抗旨意,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了!因为花马池营正值多事之际,晚辈原本也不想惊动梁阁老与众位同僚,没想到最终还是耽误了各位的时间,实在是愧不敢当。”
梁辅臣摇头一叹,似乎是非常惋惜赵俊臣的离开,拱手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在这里就祝赵大人一路顺风了!”
赵俊臣连忙是拱手还礼,道:“如今朝廷复套的计划已然成功,但后续还有许多麻烦事情,若是今后遇到需要晚辈出力的地方,还请梁阁老尽管吩咐就是!”
两人说话之间,可谓是气氛融洽、熙熙融融,就好似前些日子的那场风波不仅是没有影响两人的关系,反而让他们的关系愈加和睦亲近了。
但实际上,两人的真实想法究竟如何,却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与梁辅臣客套了一番之后,监军李如安也是向前一步,向赵俊臣拱手送别道:“朝廷收复河套的战事得以成功,赵大人可谓是居功至伟,朝廷也会再有封赏!只可惜陕甘三边的战事未定,咱家还要留在花马池营一段时间,也就无法亲眼见证到赵大人再次荣耀加身的那一刻了!咱家只好是在这里提前恭贺赵大人了!等到咱家再过一段时间返回京城之后,再亲自向赵大人表示恭贺之意!”
赵俊臣依然是态度亲切的拱手还礼,笑道:“多谢李监军的吉言了!李监军这段时间以来,连续辅佐梁阁老与我二人办成了许多大事,也同样是功不可没!相信李监军今后返回内廷之后,必然会得到陛下的重用,我也要提前恭贺李监军才是!”
接下来,众位官员纷纷是争相与赵俊臣说话送行。
赵俊臣这一次返回京城之后,再想要再次见面也就难了,自然是要抓紧机会、拉近关系!
“朝廷顺利收复河套,赵大人再立大功,朝廷必然是还有封赏,依照下官的看法,赵大人爵位前面的‘不世’二字,说不定就要摘掉了!”
“是啊,这一次朝廷成功收复河套,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赵大人的指挥有方、居中调度之功,一旦是摘掉了‘不世’二字,赵大人的爵位就将是世袭罔替,那就可是真正的朝廷勋贵了!”
“赵大人一路平安!下官这段时间能在赵大人帐下效力,可谓是一生之荣耀,当是永记于心、一生不忘!”
“是啊,咱们这些日子追随在赵大人的麾下,当真是受益匪浅!还望赵大人今后切不要忘记我们这些人!”
众位官员送别之际,许多人皆是提及了赵俊臣再立一功的事情。
实际上,朝廷出兵收复河套的后期,赵俊臣一直都在装病,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
然而,赵俊臣乃是陕甘三边境内地位仅次于梁辅臣之人,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论是功过赏罚,都必然是离不开他的那一份。
实际上,别看关武元、方振山、何漳等人这些日子以来皆是捷报频频、战功赫赫,但事后论功行赏之际,他们只能从第三位开始往后排列,请功名单的前两人必然是赵俊臣与梁辅臣——就算是关武元、方振山、何漳等人的军功再是如何耀眼,那也是因为赵俊臣与梁辅臣二人指挥有方、识人有术的缘故。
这也是赵俊臣装病拖延时间的主要原因之一。
足足是耗费了半个时辰之后,赵俊臣终于是结束了这场送行。
然后,赵俊臣再次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之际,赵俊臣掀开了车厢窗帘,向众位官员挥手告别。
然而,赵俊臣挥手之际,眼睛则是静静盯着花马池营,目光有些复杂。
这段时间以来,赵俊臣在这里投入了太多太多,既有不顾性命的冒险,也有日夜不歇的操劳,却也有些感情了。
“再见了,陕甘,只希望我下次再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因为自己想来,而不是为了火中取栗、冒险一搏;希望我下次离开这里的时候,是因为自己想走,而不是因为一道圣旨的缘故,就要被迫放弃了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唾手可得的功劳!”
暗思之际,赵俊臣垂下了车厢窗帘,回到车厢之中轻轻坐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始休养精神。
而赵俊臣的马车,则是向着京城方向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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