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碰到她的手时,发现她手指还是依旧冰冷。
“怎么还这么凉?”
“阿嚏!”
景一涵再次打了个喷嚏,鼻涕水猝不及防的挂在了她门中位置。
呃!
好尴尬!
她有些慌乱的四处想要找纸巾擦掉,却又是第一次来到他主卧,不知道纸巾到底在哪儿。
而就在她慌乱的四处寻找时,赫连臻抽了纸巾来到她眼前,丝毫不嫌弃的为她擦掉了挂在鼻孔下的那滴鼻涕水。
一时间她有些愣住。
这是鼻涕水啊,他居然帮她擦,难道不觉得……呃,恶心么?
为她擦完鼻涕水,赫连臻顺势又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她身体还是冰冷的。
刚才湿掉的床单已经被佣人换掉了,他拉着她走向床边:“先上去躺被窝里,我去给你找点厚的衣服过来。”
她身上这套睡衣确实有些单薄了,就算房间暖气很强,但她现在的身体太悬殊了,万一感冒也不好。
虽然,可能已经感冒了……
将她安顿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双人大床上,赫连臻转瞬便离开了主卧。
景一涵呆呆的坐在有着他味道的床上,直到他背影完全消失于房门口,这才有些好奇的欣赏着属于他的这间主卧。
看着看着,心情又莫名的有些沉郁、复杂,脑袋也随之有些昏沉。
感觉到眼皮渐渐有些沉重,景一涵便打算在床头靠一会儿,然后一仰身体,后脑勺传来的疼痛立即让她紧蹙起了眉心!
“嘶……”
她紧皱着眉心,缓缓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后脑勺。
刚才那一摔脑袋直接撞击地面,似乎撞得不轻,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她摸了摸脑袋,随即感觉到一片湿润感……
她微微蹙眉,将手放到跟前一看,指腹居然沾满了鲜红色的血。
景一涵立即瞪大眼眸,将身体扭过一看,欧式大床的床头靠背上也清晰的被染上了一抹血迹。
“我这边没有合适你的衣服,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
没有找到衣服的赫连臻又回到了主卧,刚走近床边就发现到她僵在半空中的手、手指上竟然沾满了血迹,当即一怔。
“你怎么了?”
景一涵似乎也没注意到刚才那一摔竟然把脑袋给摔破了:“不好意思,我……我没有注意到后脑勺出血了,把……把你的床弄脏了。”
她那样脸歉意的样子让赫连臻是又气又急。
“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
还没开口,他人就又跑了出去,不到一分钟手里就拿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
“趴着,我给你处理伤口。”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让她趴在自己大.腿上,这样他好为她处理后脑勺的伤口。
因为血迹有些多,他不禁有些担心:“除了痛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感觉?比如恶心、想吐?”
景一涵摇摇头:“没有。”
“实话?”他怕她有所隐瞒,毕竟脑袋是致命的地方。
她点点头:“嗯。”
知道只是皮外伤,他便简单的为她做了一下处理,然后涂上药水进行了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