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夕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用手指着那一片轻声读道:“父生死未知,古舟百寻而不得。近日身体每况愈下,家中悍妻当道。若身子稍有差池,夕
儿孤存于世,当如何?忧心难寐!”
她读完时,我看了一眼日期:17年4月18日。
日记中的“父”应该指的是苗立亨的爸爸了,也就是苗夕的爷爷。当年他在罗布泊失踪,自然是生死未知。
而“身体每况愈下”,大概就是苗立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悍妻当道”肯定是说关丽丽那个烂女人。
那么第二句提到的“古舟”是谁?百寻不得......是古代的船?还是人名?
就在我疑惑时,苗夕点着那个狂草的“古舟”两字说:“三栓,我想起来了,那个当年和我爷爷一起返回罗布泊的人,就是姓古!叫古舟!”
“古?好怪的姓......”我嘀咕一句,心里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这个姓氏,可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苗夕又小小的激动起来,我问她这日记里有没有提到其他有价值的事情。苗夕摇摇头,说其它都是一些琐碎事,对现在没有帮助。
两人聊了几句,现在对于貔貅王那边,我们只需静候佳音,看看王志忠能不能将“诚意”付之行动,我们才会告诉他这个人名。
而我们自己,怕是也要开始在江都这偌大的城市里打探“古舟”的点点滴滴。
即便找不到他本人,如果能找到他的后代,就可以打听当年的事情,看看是否能从里面找出印章和老羊皮图的蛛丝马迹。
“三栓,你说咱们该怎么找古舟这个人或者他的后代呢?他人已经失踪了,还不是咱们这个年代的,江都近千万的人口可怎么打探!”苗夕嘟着小嘴开始发愁,然后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躺好,闭口不言。
我听了她这个问题直想笑,心想你可真是当局者迷,亏得以前还是个女总裁呢,怎么连这点问题都想不透。
大概是我的心思又写在脸上了,苗夕恨恨的拍了一下我胸口,娇嗔道:你笑什么笑,这事有那么好笑吗?
“媳妇,你有时候真的傻,不过傻的挺可爱,我喜欢。”
“你才傻呢......哎?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苗夕的反应不算慢,反问之后立刻搂住我脖子,轻轻的喊了一声“老公”。
我一听就骨头酥了,笑着捏了捏她娇翘的鼻子。
“没事的时候喊我三栓,一有求于我就喊‘老公’。婆娘,你也忒不地道了吧?”
我说完就指了指自己的嘴,用意很明显。
“不要喊婆娘,土死了,还不如媳妇好听。你是以后要娶我的人,你可是要撑起一个家的顶梁柱,你不帮我谁帮我?”苗夕说完,轻轻在我嘴上啄了一下,就笑着躲回去。
我一听愣了,没想到她居然用夸我的方法来达到目的,还知道换着策略来。
如果我不帮她,那我就不用娶她了?或者撇不上“顶梁柱”的称号?好吧,说实话我还是挺受用的。
“你既然知道了古舟这个人名,他又是失踪人口,那派出所一定有备案。你顺着这条线索一查,不就能知道他的信息或者他家人的信息了?当然,前提是你在派出所一定要有熟人。”
苗夕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眨巴眨巴,伸出粉拳就砸在我胳膊上,兴奋的喊起来:对啊对啊!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就没想到!有熟人,今天我就去问!
她这几拳全都砸在我受伤的那只胳膊上,也就是她发疯时咬过我的地方。
疼倒是不疼,我就是担心又打破了化脓。于是我抬起胳膊将那里包扎的纱布一掀,在台灯下一看。
“嗯?”
“你这......不是被我咬过吗?怎么这样?”
这一看不仅我吃惊了,就连旁边的苗夕也失声惊呼。
我俩吃惊的原因很简单,那天上午苗夕败了官司,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要跳楼,我把她从窗户上抱下来时,她曾经狠命的咬了我一口。
当时我感觉她的牙齿在我骨头上摩,那血都流满了床,可想而知伤口多深。即便能好,也肯定会留疤的。
但是!
现在我的胳膊不仅没有疤痕,还光滑的要命,就像是根本没受过伤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媳妇,是不是那家小诊所,给我上了什么好药?”我百思不得其解,傻傻的问了一句。
苗夕正用手在那里轻轻的婆娑,听我这么一问,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
她说那不可能,就那小诊所哪能有这种厉害药?而且她从来没听说过上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除非激光治疗、植皮磨皮之类的方法才行。
我心说她这话没错,我也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苦思半天,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当即准备先做个试验,于是笑着对苗夕说:媳妇,你趴下,我给你按摩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