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音,安然接通:“三栓哥,你上午电话怎么关机了?”
听着她正常不过的声音,我说手机没电,又睡到中午刚醒才开机。然后问她电话什么事。
“哦,我昨天去医院检查了,医生给我确诊了,就是
梦游症,但不是遗传的那种。他说要我从明天开始去配合治疗,要用什么厌恶疗法和精神宣泄法治疗,如果不见效果,还要找催眠师深度治疗。”安然的声音很稳,说话中只有淡淡的担忧,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作假。
但我心里还是有阴影,摆弄追问她医生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安然沉吟一阵像是在回忆,然后告诉我说:医生说我这是精神压抑过度,所以治疗过程是解除内心深处的压抑。我和医生聊了很久,也说了一些往事近况,医生认为是家庭给我带来的压力太大所致。
好吧,听起来还真是有板有眼,如果要编也不至于准备的这么齐全。
“那你好好治疗,需要钱就跟我说。另外也别耽误了学业,知道么?”
安然听到我那么说,似乎有点小开心,快速的说道:“嗯知道了三栓哥,那我先挂了,等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两人挂断电话,我坐在那里很久。将安然所说再次分析了一遍,决定观察一阵再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回来,我总感觉她有一些不对劲......
洗澡换衣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又跑出去吃个午饭,我这才再近三点的时候赶到埃尔法。
一进门就看到所有的厨师都来了,有人帮参赛人检查行礼,有人在一起聚着聊天,总是一副送行的样子,还是颇有些人情味。
可等我走到他们中间时,那些没能参赛的厨师却不拿正眼看我,都是有意无意的一瞥,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叹口气,心想这些人还是眼红了。
当初玫瑰选人的时候,没一个自告奋勇,心里各种担心。
可真要去比赛了,他们反而对那种莫测的获胜希望又垂涎起来。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就是了。
“三栓!”正在我腹诽不已时,玫瑰在后厨门口喊了我一声。
我急忙走过去和玫瑰打了个招呼,只见她今天又换上当初接我时那身短裙正装,那一双细而笔直的长腿,实在显眼。
“能别看了么?有正事!”玫瑰感觉到我侵略性的目光,不满的催了一声。
我撇嘴笑笑跟她往里走,等来到后厨玫瑰就问我有没有特别需要的趁手厨具。
我耸耸肩说:“有啥啊?我做个蛋炒饭而已,又不是搞什么阵仗,用他们组委会提供的标准厨具就可以了。”
玫瑰点点头,然后她转头看向别处,张了张嘴又闭上像是有话要说。
“还有事?”
“嗯!”
我笑着打趣:“那你说呗,怎么还扭捏起来?这可不是你长腿妹的风格。”
“我就是......算了我还是直说吧,咱们队到时候的比赛是团战,代表的是埃尔法西餐厅,两道作品都由我和飞鱼主攻,你和老烟打下手。从初赛到决赛一直如此,当然,前提是咱们能进决赛的话。可是这样你就没有亲自主厨的表演机会了,所以......”
我听明白了,意思是我是替补的替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来。当然我可不是什么压轴出场,而是作为一个纯粹历练的新人去感受气氛的。
想想我昨晚那道蛋炒饭,我真有种冲动现场给她表演一番。
但她既然决定了,那我就无所谓,我的目的只是拿到上豪华游轮参加金轮赛的门票而已。
尴尬的安排完毕,四人便被送行。
说是四人,在场的送行其实都给了他们三个。
等半夜两点到了曰本东京羽田国际机场,我们便被玫瑰事先约好的人来接车。
我看着窗外的繁华,其实也跟江都差不多,只是高层建筑的密度要远大于江都市。
一行人直奔酒店,下车后卸下行礼便直接往大厅走办理预约入住手续。
可正当我们一行四人要交出证件时,突然从正门涌进来七八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其中领头的一个长发男子,直接挤开我们,对着服务台的接待美女叽哩哇啦一顿日语。
前台美女脸现为难,说了些什么,然后又看向我们。
这个长发男子只是上上下下打量我们一眼便皱起眉来,转回头去用更不客气的口吻训斥,他边说还一边解开左手的衬衣袖口扣子,一个彩色的菊花纹身便漏了出来。
前台美女迅速拿起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只是一分钟不到,另一个像是酒店经理的胖男人快步走来,他和长发男子交谈几句,立刻一个九十度鞠躬,然后看向前台。
这时,前台美女操着生硬的中文为难道:“对不起,我们这里客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