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舟死了!
刚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想亲自去见一见古舟为我解惑。可苗夕这几句话就像晴天霹雳,咔嚓嚓将我的希望劈个粉碎!
失望之余,我感到无比震惊。总觉着宝妮当时是不是看到了幻想,或者说她在和我说谎。
一个人好端端的正坐在那里说话,周围只有自己的女儿,他身上居然会不停出现刀割般的伤口,然后不能说话不能呐喊,突然猝死!
这事给谁听都不会信,可宝妮有必要跟我撒谎么?
想到这里我低头去看她,现在的她和平时所见大相径庭。那个热情而性感的美人早没了踪影,她现在就像一个受到巨大惊吓的小孩子,蜷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18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扶起离奇去世,这种噩梦一般的经历,恐怕十个人就无法忘记!
我的心情仍然难以平复,大喜大悲就像坐过山车。
但我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此刻怀里的这个女人,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胸怀让她感到安全和安慰。
室内一片静寂,窗外偶尔会传来冬风呜咽,还有汽车轮子碾过沥青路时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十几分钟?还是半个多小时?
宝妮终于抬起头长长的吸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在水下憋的狠了,刚刚浮出水面一般。
我伸手在她光滑细腻的后背轻轻抚摸,她抱住我那只胳膊认真问道:“阿山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行。”
“一定帮我查清楚我爸的死因!我爸的死可以说绝无仅有,我能看懂他的眼神,他不想死!”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会这么做,古舟的死与很多事都有牵连,我想要把整件事都搞清楚,就必须弄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用力点了点头。
看到她头来感激的目光,我咧嘴挤出一个微笑道:“宝妮姐,如果你感觉不舒服,那就不用继续说了。好好睡上一觉,等醒了再给我讲也可以。”
可宝妮却摇摇头,说她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她说很多事憋在心里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开口诉说,她不想停下来。
我摸摸鼻子不再拒绝,其实我的胃口也被吊的紧。
“当时他倒地不起,不到一分钟就气绝身亡。因为我们是当地的黑户,又是住在深山里,这种事根本没法报警。所以我守了他的尸身半天后,亲手在自家房后的地理挖坟,将他埋了。那时候我整个人彻底的慌乱了,憋在家里三天三夜没有出门,每天只是吃口冷馒头、喝点凉水。直到第四天我才正常一点,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将这一切查个清清楚楚,而我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江都!”
“但在我临走之前,我看了他塞给我那张纸,纸上只说了两件事。其一是告诉我在他床下有个盒子,他让我把盒子交给苗家,并让我不要私自打开。其二是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他失踪了或者突然死去,千万不要问为什么。”
我听了一愣,喃喃道:“这么说来,纸上的东西是你爸早就写好的?他预测到自己的结局了?”
宝妮立刻点头:“对!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甚至认为,当年他从江都抛开妻女来到云省深山,恐怕不止是想让别人发现他容颜不老的秘密,更多的应该是......逃避!我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但总觉着有什么东西让他害怕!”
有什么东西让他害怕?
我听到这里不由暗忖,似乎宝妮说的这一点还真没错。不过他害怕的是什么呢?会不会是......那个神秘的白衣女人?
“我当时心情很复杂,我忍不住打开了他留在床下的盒子,那盒子里有一枚古怪的印章,还有几页发黄的日记。印章就是我后来交给你的那一枚,至于几页日记里的内容比较复杂!但从日期看,应该是我爸在罗布泊时匆匆写下!”
宝妮的神情很专注,她眉头微蹙,一双眼盯着我下巴的某一处却没有聚焦,像是在回忆当时看到日记的情形。
而我听到那枚木制“印章”竟是古舟要交给苗家的,不由心中惊叹。
“日记里的内容......首先说明了这枚印章来自罗布泊,我之前说过,他们在罗布泊一个雅丹地貌的风洞里发现了线索,便是指的这个。当然,日记里提到了一点,当时他们一共发现了两枚印章和一张老羊皮图,都放在我爸身上,在他一个人从罗布泊逃回来时,他把其中一枚骨制印章和羊皮图交给了苗夕的父亲苗立亨。”
我听到这里急忙将她打断,兴奋道:“宝妮姐,我和苗夕确实在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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