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但财大气粗的镜像人军团却要收费。坑爹的是,他们的独立货币与我所持有的四海发型币,是二比一的比例。
算算时间马上就要入夜,我在两名镜像人士兵的注视下,进入了地下室最深处的管道中,当身后那扇沉重的圆形钢门被牢牢锁死时,眼前只有无的黑暗。
......
鞋底踩在被积水浸泡的淤泥里,感觉太过湿滑,很不舒服。
打开手电,可以看到大片的防水涂层从圆形管壁表面剥落,甚至许多地方已经裸露钢筋。
而那些
软化的水泥碎块,松散的附积在管壁破碎的地方,只要稍有震动,它们就会簌簌落下。
我小心翼翼的在管道中行进,脚步很轻。我有自信,如果单纯依靠听觉,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我的存在。
我一手握着电筒,一手握着锋利的长柄匕,电筒偶尔闪过的光线,让薄薄的刃口反射出一片寒芒。
之所以没取下双管散弹枪,是因为在这种特殊的地形限制下,幽深的管道可以把声音传出很远,这无异于告诉所有潜藏在地下管道的变异生物,我这个可口的猎物来了。
长达三米的管径可以容纳身体一直保持直立状态,踩着管壁倾斜朝上的部分,避开管底最深处的积水,我攀扶着水泥壁面慢慢前进。
不过走了一阵,我决定关掉手电试一试。因为寄生者拥有的进化能力不仅是单纯的身体强化,包括听觉、嗅觉、触觉等等所有最基本的人类感知系统,同样在病毒的作用下朝着更强大的极限在拓展。
而在我关掉电筒走了一阵后,我发现果然如此,自己模模糊糊能看清黑暗中生的情景,远比之前要强无数倍。
一边慢慢前行,一边琢磨着这个奇特的任务。
它没有限制时间,只要你能到达终点就算过关。我突发奇想,如果有人想成为黑暗世界的永久居民,是不是也可行?
墙壁上不时可以看到残缺的白色字体,从顶壁上渗透的污水在不遗余力的清洗着旧时代留下的所有痕迹。肮脏的破塑料袋在淤水中若隐若现,已经变成腐绿色的泡沫堆积在地井边缘,就在一处通往地面的直井底下,甚至还有一辆破旧得不成样子的烂自行车。
圆形的轮框里,稀稀拉拉连挂着几根满是诱溃的金属辐条,三角架从中间被折断,几只拇指大叫不出名字的硬壳虫躲在车身的阴影背后,慢条斯理地啃啮着半液化的橡胶轮胎。
对于它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食物。
突然,从前面一条横截管道的深处,传来一阵很低的沙沙声。正在进餐的硬壳虫迅四散逃开。它们飞快地钻进旁边的墙壁缝隙里,只露出细长的触角和惊恐的眼睛,死死盯视着声音来源的方位。
我侧过身子,依托墙壁拐角形成的屏障,迅速把整个身体全部隐没在黑暗之中。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那与管壁齐平的穴口里,竟然慢慢爬出一个黑色的身影!
而从四肢俱全的背影判断,那应该是一个人类。
他很瘦,也很高大,身长足足过两米。一件长得有点离谱的大衣或是披风之类的东西,几乎遮住了整个身体。
他的头部一直低垂在胸前,似乎是在专注地查看着什么小两只手臂也绻缩在身体正面一侧,被衣服下摆遮住的双腿分朝两边站立在管道中央。头部和手臂偶尔有些轻微的晃动,似乎是在寻找某个未知的目标。
看到这里我不由皱眉,死死地盯着几十米外的黑色人影。
尹山曾经说过,自己不是唯一进入地下的测试者。那么他是不是一个比自己更早进入通道、却没能找到出路的迷途者?
在幽深的地下,个人的力量非常薄弱。人类特有的生理构造。决定了视线和观察能力往往只能集中在单一方向,却无法像昆虫或者其他生物那样拥有全方位的感知系统。如果能够找到一名同伴,走出这条管道的机率无疑会大很多。
但我丝毫没有想要上前和他攀谈的念头。我只是屏住呼吸,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成为这管道中的一部分。
可即便我这样做,心里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难以说清......
而就在这古怪的感觉来临时,那几十米外的黑影突然转身!
然后他朝我所在方向,竟一步一步慢慢走来!
并且他的动作很轻,脚步很慢,极难察觉到他的存在!
三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