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和大型机构可以净化出满足自身及所在地周边民众日常所需的水,以此作为膨胀自身实力的最佳手段。
某些运气不错的流民甚至找到了更加干净的地下水源,于是,出现了像刺月镇这样的固定居住点。
不过这只是少数,大自然不会因为挣扎在死亡线上那些人类的凄惨,而给予特殊照顾。
荒野上的水绝大部分都被污染,忍耐不住干渴狂饮的结果。只能是让健康的身体被病变组织所占据。为了自身的安全,人类不得不抛弃患有辐射病的同伴。任由他们拖着布满息肉和辐射瘤的残躯在野外独自生存。
没有人统计过这些被抛弃者的具体数量究竟有多少,人们只知道游荡在荒野上、外形介于人类和怪物之间的变异生物越来越多,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而且,正在逐渐形成拥有类似社会构架的原始部落。
暴民便是其中最显著的代表。
确切地说,他们同样属于人类。但就“医协”和几大机构的相关研究资料表明:暴民的身体组织结构已经生了许多变化。
他们比人类更加强壮。也能够承受更加严重的辐射。他们占据的区域不仅仅局限于人口相对密集的轻度辐射区,中度、重度,甚至当年核战中心区域的边缘,都可以现他们活动的痕迹。他们的食物来源也比人类多得多,饮用水来源也更加广泛,数量和种群也越来越庞大。
为了寻找适于生存的定居地,幸存的人们每天都要长途跋涉。像蒙昧
时期的拓荒者一样,在漫无边际的荒野上流浪。他们仔细搜索脚下走过的每一寸土地。睁大眼睛寻找可能出现甜水的源头。在低效率和没有任何技术设备的情况下,很少会出现像隐月镇这样的幸运居住点。他们往往会聚集在某个地形适宜防御的区域,用简单的工具挖掘水井,依靠数量少得可怜的耕地和饮水勉强存活。
一旦井水枯竭,又得收拾东西再次上路。重新寻找新的聚居区。
除了暴民,流民是荒野上最凶悍的人类群体。
他们具有强大的攻击意识。为了占据水源,流民群体之间经常爆惨烈的争斗。外来者和居住者的战争每天都在上演。饱受饥渴折磨的他们,独占心理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得多。为了生存,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比较下来,“定居者”已经形成固定的社会结构和秩序,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拥有小范围内的法律制度。而“聚居者”则不同,一旦居住地水源枯竭,他们只能用拳头和牙齿去争抢必需的生存空间。
对于众人的普遍认知,外来的聚居者只有丰富的经历后,才有资格成为新的镇民。
“阿彪......谁也不知道接纳聚居者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些贪婪的人也许会把小镇里所有的资源消耗一空,也可能会驱逐甚至杀光原有镇民取而代之。没人能够预见未来,用机枪和大炮把所有危险挡在外面,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他心里也对外来人员入住扎根有些抵触。但如果不增加人口,镇子永远也只是这么大。
“少量接纳一些吧,几个几个的来,甚至一个个来也行。给他们工具,利用监控和转化的手段,把这些家伙慢慢变成我们的人。如何?”
“可这需要时间!”阿彪的眉头依然紧锁,“而且还是很长的时间!”
暗自叹气,我自然知道在这个充满辐射的世界里,“友爱”和“帮助”之类的词语早已绝迹。旧时代人类拥有的各种美好特质,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早已荡然无存。人们宁愿相信子弹和暴力带来的实际,也不会去想象宽厚和温柔带来的幻想。
“先不说这个,还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他话声刚落,便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指头粗细的小玻璃瓶,神情郑重地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