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最终的最初

    “不行啊……”宋小枪左手拖着右手手腕，勉强举起枪，又皱起了眉头放下：“他们俩的动作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况且我的枪对弗兰克根本没用……别把牧哥误伤了。”

    “我的枪可以对凯恩造成一些伤害……”受伤过重，已经无法开枪瞄准的凯恩示意宋小枪接过他的配枪。宋小枪大声地向战场中央呼喊：“牧哥，再坚持一会儿，这家伙刀枪不入的状态还有两分多钟就结束了！”

    “说起来，他的防御力好像是在下降……已经开始可以对他造成一些伤害了。”已经快要被盛怒的弗兰克揍成猪头的苏牧咬着牙还击：“不过……似乎我的伤更严重啊。”

    也不知被到被弗兰克势大力沉的拳头痛击了多少下，苏牧感觉自己的身上现在估计都难找出来一处好肉。

    剧烈的疼痛来的太过频繁，苏牧已经有些麻木了。

    “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几乎难以维持清醒的苏牧，脑海中仅仅留存了这样的执念。

    “怎么感觉这小子的速度变快了？”弗兰克本想快点结束这场在他看来没什么意义的缠斗，却惊讶地发现，面前本应该慢慢脱力的苏牧的动作反而又重新变得敏捷起来，似乎回到了全盛时期。

    苏牧的双眼隐隐泛出红光，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烧般，炽烈而滚烫。

    苏牧的思维突然变的格外迅速，弗兰克本来快的有些难以捕捉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变得十分清晰。

    如果聂隐在现场，她一定会为苏牧此时的状态而感到震惊。

    沸血，一般情况下是只有中级血族才能掌握的技能。在绝境中燃烧自己的血液化为动力，极大的增强自己的敏捷性和反应速度，代价则是元气大伤。

    不是说低级血族绝对不能掌握，而是身体素质难以驾驭，而很显然，在龙象之力的加持下，苏牧堪堪摸到了这个门槛。尽管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陷入绝境的他，正在熊熊燃烧。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的拳脚不断的飞速交错。

    苏牧感觉自己的浑身肌肉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只是变得格外清醒的意识像一双有力的大手，硬生生地稳住了快要垮掉的躯体。

    就像一个快碎掉的木偶，被紧绷到极限的绳子所牵引，得以艰难地活动。

    终于，在那根绳子断掉之前，那个瞬间到了。

    在堪堪躲过弗兰克的一个鞭腿后，苏牧突然察觉到，对方的动作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巨大的停滞。

    “该死的……”弗兰克一直云淡风轻的态度在这一瞬间彻底的消失，那张苍白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这种表情：“时间到了……”

    抓住这个机会，在一旁观战已久的宋小枪立刻扣动了扳机，金色的子弹就这样冲向弗兰克的胸膛。

    这次出现的不再是轻描淡写的弹痕，而是巨大的血花！

    “破防了！”宋小枪捏紧了拳头。

    “趁他病，一定得要了他的命啊……”苏牧脑海中的念头飞快地运转着。

    “沸血”状态其实也已经难以为继，苏牧早已疲惫到了极限。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抵抗着自己的意志，不断传来“好想休息”的声音。

    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利用疼痛来使自己维持清醒，苏牧连续对着僵直在原地的弗兰克接连打出了好几拳。

    此时弗兰克已经不是那个刀枪不入的怪物，龙象般若种下的暗劲已经可以深深的扎根对方体内。

    又束缚了对方一段时间，苏牧扭身向着另一边的宋小枪伸出手：“小枪，快把枪扔给我！”

    “牧哥接好！”宋小枪没有一丝迟疑地扔出凯恩的配枪。画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这把左轮精准地落到苏牧举起的手中。

    苏牧飞快地将警长的配枪掠过火焰树桩。

    在一阵光芒闪烁之后，这把枪和空间出产的物品一样，已经可以用手环查看到属性：【凯恩警长的配枪（辟邪）（烈阳）】：经过二次附魔的凯恩的配枪，射出的子弹对邪祟的生物有着相当巨大的杀伤力。

    “再见了……怪物。”对准弗兰克的胸膛，苏牧将左轮中剩下的五颗子弹全部倾泻而出。

    “噗……”像是一个饱满的气球被戳破了一般，弗兰克的肺腑似乎都被这热烈的枪火搅得粉碎。

    “终于结束了……”看着面前轰然倒下的弗兰克，苏牧如释重负的单膝跪地，才不至于直接跟着对方一起倒在地上。

    “还好空间还算仁慈，大部分伤药还是可以兑换的……”苏牧咬牙切齿地翻着兑换列表：“赶紧找一些止痛的东西……好痛……头好昏，我得补血……”

    “呼……呼……”怪物一般的生命力让弗兰克没有马上死亡，仰面倒在地上，他的胸膛仍然剧烈地起伏着。尽管宿主已经快要因为失血过多失去意识了，出于生命体的本能，他的身体仍在尽可能地吸入更多的氧气。

    “弗兰克……那个十六岁的少女，究竟被你们怎么样了？”看着在死亡面前拼命挣扎着的弗兰克，凯恩长吸了一口气，勉强直起身，走到了弗兰克的面前。

    看着这个倒在血泊中，曾经不可一世的绝世凶人，凯恩的眼中并没有多少畅快，更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真相的渴求。

    “什么……”弗兰克已经没有力气，他一张口，就有无数细密的血沫从嘴角溢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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