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见过这样真实、有生机的桥面了。司墨寒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小丫头活过来了。
好一会儿,乔眠方才在司墨寒紧而有力的怀抱中默默地点了点头。
稍许,司墨寒察觉到胸口处有温热的湿润感传来,知是乔眠终于哭了出来。这样,他反倒是心安不少。
良久,司墨寒方才低声询问道:“现在好些了?”
乔眠这才仰起头来,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尾尚有泪渍,唇角却扬起了一抹灿笑。
“这样子才是我真正的丫头。”
司墨寒用指腹轻柔地擦拭着乔眠的泪痕,另一只手却还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谢谢你,三叔”乔眠声音微带嘶哑。
“跟我还这么客气?”司墨寒挑了挑眉。
乔眠诚挚地说道:“不是客气,是由心而发的感激。”
“既然如此,那之前还跟我硬扛着不愿意跟我走?”司墨寒挑起旧事,做出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来。
乔眠愣了愣,还当他认真,便也认真地解释,说:“那是从前被那些人的手段吓怕了,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说”
“其实不怪你,要不是上一次营救你爸的行动失利,也就不会有你这次对我的不信任,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司墨寒截住了乔眠的话头。
听闻此言,乔眠越发急切,忙道:“不是,我不是不信任三叔,只是那些人的手段太多,势力太大。我更加没有责怪过三叔的意思,说到底,救我爸本身就只是我自己的私事,三叔你一次一次地帮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乔眠一口气说了好多话,也叫了好多三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墨寒竟然觉得能听见她唧唧喳喳的说话,听她叫自己三叔,竟然也变的弥足珍贵起来。
司墨寒看着乔眠急于解释的焦急神情,之前累积在心中的不悦早就烟消云散了。
其实,乔眠对他是不是信任,是不是怀疑过,对他来说都没有那么的重要。他真正在意的其实不过是她心中有没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