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实际却是隔了整整三年的时光。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可以见得着了,摸得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点慌乱、又有点紧张,不敢进去了。
生怕这一切都是场梦
研究所工作人员缓缓推开门,室内的景象一点一点放大,一点一点清晰,直到整个房间一目了然,直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真真切切的映入眼帘
一路上乔眠都在克制,这一刻却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心中如火山爆发一般喷发的情绪了。
“爸”
乔眠抽出被司墨寒牵着的手,径直朝床边奔跑而去,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她紧紧握住乔云荣的一只消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半蹲着伏在床沿悲伤的哭了起来。
看见朝思暮想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是高兴的;但又看到男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她的心又好像被人生生撕开一般,疼得要命。
司墨寒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任由她宣泄着这蓄积了三年的悲痛情绪。
也不知哭了多久,乔眠喉咙嘶哑得叫不出声音,只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啜泣着,眼泪依然好似泄洪般夺眶而出,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
乔云荣瘦得厉害,双颊都凸出来了。
乔眠情难自禁,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父亲已染斑白的鬓发,看着乔云荣从进门到现在都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回头,不解地望着司墨寒,沙哑的声音艰难地出声,“三叔,为什么”
司墨寒自然明白她要问的是为什么乔云荣还不醒过来而一直昏迷着,只是,司墨寒先前一直费心在婚礼上的事,对于乔云荣,只知道他被救出来安置妥当了,而并不知晓他昏迷不醒的状况。
扶起一直蹲在地上的乔眠,司墨寒向一旁研究所研究人员问道:“人被送来以后就没醒过来吗?”